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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零四章 勘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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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鸦振翅飞过,漆黑的毛羽隐透蓝光,还嘎嘎地叫了两声,在鬼气森森的怨灵坟场中,这场面实在称不赏心悦目,余慈抬头瞥了一眼,没说什么。

在湖边找了船,一行人往湖心村寨去,准备先安顿下来。值得注意的是,那乌鸦在众人头就再没有秘密可言,除了“翻阅”记忆时,比较耗费精力外,其他一切都很好。余慈此番回黑月湖,就是从中搜索到一系列极其重要的信息:

有关黄泉秘府的。

自从黄泉秘府一任主人死掉,就再没有人能够确定秘府所在,灵犀散人因缘巧合,得到了玄灵引,由此得知,黄泉秘府外,是由修行界一件著名的宝物——“五岳真形图”卫护,

这宝物肯定已是“法宝”的级数,其防御守备之力,也是修行界最人们至今寻不到黄泉秘府,除了秘府位置确实隐秘到极致外,更重要的一点是,秘府其实也是在不断移动的,黄泉秘府,其实就是一处可以时刻移动的奇妙洞天。

如此秘府,实在是闻所未闻。当初剑园归墟,奥妙无穷,却也是深植剑园,不像这黄泉秘府,到处转圈儿来着。

当然,就算五岳真形图真的形成了“九地元磁神光”作用,也还要有个限度,不可能带着黄泉秘府,满天下地乱跑,其活动范围,总还是有一定限制的。按照灵犀散人得来的消息,这个范围大约就是三万里方圆,至于黑月湖,其实就是当初黄泉秘府主人陨落前,最后一次出现的位置。

如果以此为参照的话,黄泉秘府再怎么移动,也不会超出怨灵坟场的范围。话又说回来,纵然划定了区域,想找到黄泉秘府,也不是件容易的事。

三万里方圆的广大范围,已经让人抓狂,更不用提受地心元磁的作用,黄泉秘府在地层中的深度,也是捉摸不定,真要在数百里、甚至数千里深的地底,世间除了劫修一流,还真是谁也进不去了。

所以,测算黄泉秘府的方位、深度,是最关键的问题。而玄灵引,就是为此而生的。

值得注意的是,灵犀散人手握玄灵引,逃到北荒之后,也曾经用过一回,那是在三年前,当时测定的位置,也在黑月湖附近,只是那一次,事机不密,被人发现,功亏一篑。

余慈今日到黑月湖来,正是要实地勘查一番。

放出心象投影,真幻转化间,已经到了黑月湖,外间陆青亦无所觉。投影依旧隐着形体,深潜入湖,湖下,正是三劫之前,黄泉秘府所在。而不久前测出来的,则是在此往西南去,两边直线距离不超过三百里。

这次入湖,已经没有美人儿出浴,余慈很快下到湖底。地下湖水颇是静澈,但三劫以降,沧海桑田,湖底那处所谓“遗迹”,表面已经看不出什么来。

一劫,黑月环阵建起,黑月湖周边的改变颇大,且对四方地脉都有影响,便是翟雀儿背后那个大势力,在计算黄泉秘府位置的时候,十有**也要把黑月环阵的影响加进去,否则必定谬以千里、万里。

这里的算法实在复杂,余慈只是想想,就觉得脑仁儿痛,他也很快离开湖底,按着灵犀散人的记忆,前往三年前测出的方位。

那时灵犀散人第一次动用玄灵引,由于这“钥匙”的功效,那一次黄泉秘府出现的深度,可说是最适合修士进入,只在地下两百里左右,可因为事机泄露,还有其他一些因素,灵犀散人没能进去。也是那次,他第一次假死,即骗倒湖海散人那回,诸般盘算也是功亏一篑,重又回到遭天下人追讨的死局里。

世事移易,不可测度,如今湖海散人早就尸骨无存,灵犀散人也被余慈控制了元神,纵不是行尸走肉,也再无前途可言,倒由余慈尽得其间好处。

有前车之鉴,余慈无论如何也要沉住气,绝不能露了马脚。无声无息到了预定位置,这里已经是黑月环阵外围,但还在修士常规的活动范围里,当年灵犀散人事机泄露,不得不说与这位置大有关系。

眼下黑月湖冷清静寂,倒是没什么人在此,余慈维持着心象投影的隐形状态,直接深入地层里去。

两百里深度不算什么,就算因为距离过远,心象投影的力量削弱一些,但在已经臻至还丹中阶、成就本命金符的此刻,余慈有大把的手段临时强化投影,感应范围并未受到影响。

在这里,最有价值的,无疑就是三年前黄泉秘府留下的移动轨迹。纵然“九地元磁神光”与土层作用,分地如分水,过而无痕,但毕竟是进入了规整有体系的黑月环阵区域,两边相斥,必然有所遗留。

以余慈如今的见识,想从那痕迹中寻找信息,略嫌不自量力,事实,他只是要得一个答案:

“确实有拓印、破坏的痕迹。”摇了摇头,世事果然没有侥幸可言。

次灵犀散人事机败露,其实已经泄露了天机,那些有心人又怎会不抓着机会?要知地脉流动总有一定之规,如今又知秘府在黑月湖先后两次出现的时间、位置、移动的轨迹,将种种条件代入计算,纵然无法确切捕捉,但对黄泉秘府,再不是没有脉络可循。

如何算法,余慈不知,但若真找到了计算的方法,没有玄灵引又如何?前日翟雀儿之所以胸有成竹,很可能就有这样的因素。

若对黄泉秘府有想法的话,眼下势必要抓紧了。

呃,他有想法吗?

余慈忽地哑然失笑,他当然是有想法的,虽然他对外物的渴求不是那么严重,可真有机会在眼前,也绝不可能漏过去——只要那确确实实是机会的话。

在地层深处移动,估摸着距离差不多了,余慈便要直接回归,也在此时,一声嘶叫,从土层间透过来,嘶哑刺耳,似乎含蕴着无尽的痛苦,令人毛骨悚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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