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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回 霸蛮乞讨因何由 巧遇佳人竟是谁(四)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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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猛烈,如无数微小的热油粒淋在人身上。书童撑开随身携带的伞遮挡在公子头上,又摇着扇子为公子扇凉,服侍得极为体贴。这公子一脸安坦,显然习惯了这样的伺候。两个随从在斜后方一左一右护卫公子,密切观察着周围的一切,手时刻按在腰间的刀柄上。如此尊贵,她究竟是谁?

六人行了一段路程,来到一栋砖房外,房门上悬挂着“通达赌坊”的牌匾,门口站了几个灰衣伙计,贼眉鼠眼的,一看就非善茬儿。

书生说:“就是这里了。”

公子冷言道:“我以为公子有什么妙招,却是靠赌,殊不知十赌九输,公子就断定今日赌运会眷顾你?”

盈盈也劝道:“你还是别去赌了,我听说赌坊都会伎俩,你若输得血本无归,我可没那么多钱帮你偿还,你真需钱,我拿给你就是。”

书生望着盈盈,心生感激,这个小姑娘,虽然时常责骂自己,对自己却是一片真心的好,这种好早已超越了护镖的义务。书生冲盈盈轻柔地笑了笑,认真地说:“我若输了,便不值得你再保护我,我也羞愧难当,必自行归隐山林!”又俏皮地一笑,说:“我就知道其实你很关心我。”兀自大步走向赌坊。

说得盈盈又面红耳赤,无言以对。

门口的伙计将书生等人引进赌坊。屋内摆了五六张大桌子,围满了情绪激动的赌徒,三教九流的人在这里都能找到身影,赌桌无父子,更将人的劣根性暴露得淋漓尽致。闹哄哄,乱糟糟,闷热难忍,骂声云云,这些倒好,却有人脱了上衣赤膊在赌,盈盈是女子,公子和书童也实为女子,甚觉尴尬和羞涩。

书童向公子央求道:“这里太脏了,我们出去吧!”公子微微摇头,将目光避开那裸着上身的男子,瞧向别处。盈盈和书童也只得如此回避。

伙计问书生:“不知公子想玩牌九还是色子?”书生说:“色子。”伙计说:“好,公子这边请。”将书生带到一张圆桌前。一群人围着圆桌喊叫“大”“小”,眼神死死盯着将开的色子。一旦揭开竹筒,露出色子的点数,便几家欢喜几家愁,唯有庄家始终笑容满面,输赢都在他的计划中。书生见这些人下的注多是一二两,难得有个五两的,然而别小看这一二两一局,一天也能输得倾家荡产,书生不禁感叹:“人世间有多少欢喜就被生生埋在了这两颗小小的色子中!”

书生问伙计:“你们这里可以押多大?”伙计说:“只要你拿得出银两,押多大都可以。”书生说:“你去已庄家说,我要单独赌几场。”伙计提醒道:“公子,单独赌可以,但一次至少得下注五十两。”伙计边说边伸出五指。书生掏出银票说:“我下一千两。”伙计见这是大肥羊,连忙笑和着说:“公子稍等,我马上去为你安排。”

伙计找到庄家,耳语了几句,庄家随即对周围人喊道:“不好意思,烦请诸位歇息几局,这位公子要单独赌几局!”一帮赌徒都知晓这个规矩,各自收起银两在一旁看热闹,伙计示意中间的人散到两旁,为书生等人让出一条道。

书生坐定身子,庄家问:“公子要怎么个赌法?”书生说:“赌最简单的,赌大小。”庄家问:“押多少?”书生说:“一千两可以押吗?”

哇声一片,众人都张圆了嘴。

庄家笑道:“只要公子输得起就能押。”

书生潇洒地说:“输得起。”干脆利落地把一千两银票拍在桌上。

庄家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叠银票,恨不能变出一阵妖风卷走。

盈盈站在书生右边,一脸焦急,说:“你疯啦,万一输了怎么办?”

书生一寻思,说:“也是哦,我还不知道今日运势如何,这样吧,我先押一百两探探路可好?”

庄家嘿嘿一笑,说:“随公子意。”

书生抽出一张银票,说:“先来一百两,押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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