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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回 破阴谋亦留无奈 琢顽石还须心思(四) (第1/2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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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生、董泰和王海回到客栈时,已亥时将近子时。瞧见书生,盈盈的精气神立马复苏了,脸上笑兹兹的,又急切地问:“那些小孩救出来了吗?”

小孩子们悲惨的命运依旧像一层纱幔蒙在书生心间,解救成功的喜悦显得微乎其微。书生只脸色忧郁地点了点头。

盈盈疑惑地说:“那为什么不开心呢?”又关心地问:“你受伤了?”赶紧在书生身上查看,没有见到伤口或血迹。

书生摇摇头,说:“没有。”

玉婉也是不解。

董泰说:“段公子,我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,你应该看得出来童捕头有问题,为什么不惩处他呢?”盈盈追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董泰继续说:“依我看,匪徒要虏来如此多的小孩为他们行乞,一定得疏通官府,光一个小小的捕快远远不够庇护他们,我怀疑童捕头就是他们在官府的靠山。”盈盈问:“童捕头现在如何?”董泰说:“段公子没揭穿他,只让他好自为之。”董泰的语气中蕴含了不解和埋怨。

玉婉见状,向董泰摇头示意,又说:“二位大哥多有辛苦,先去休息吧!”

二人知趣地离开了。

盈盈嫉恶如仇,听闻书生放过了童捕头,万分气恼,责备道:“他虽不是罪魁祸首,但身为官府的捕头,却勾结纵容匪徒行恶,与那些匪徒有何分别,你怎么能放过他!”

书生叹息一声,无奈地说:“有些人注定是要逍遥法外的!”

盈盈气得小脸通红,驳斥道:“你别总拿你那些破理论来为自己开脱,照你这么说,还要王法何用!”

书生心中本就难受,被盈盈一通训斥,火气也窜上了头,沉着脸说:“王法再严,但掌控在人手中的,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绝对依从。天底下谁犯的法最多最大,不是那些奸***掳掠的江洋大盗,也不是作恶多端的严嵩父子,而就是天天躲在后宫中一意孤行的那个人。他辱了多少纯真的少女,杀了多少无辜的才士,摧残了多少人的命运,天底下还能有人比他的罪过大吗?什么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,那只是讲给人听的!你本事大,又能拿他怎样?简直是幼稚!”

玉婉吃惊不小,书生这是在控诉皇上的罪行,可是客观地想一想,书生没有丝毫说错,皇上确实是世上犯法最多的人,也是世上最逍遥的罪人!

盈盈被书生说懵了,瞪着书生,难以置信地说:“你凶我,你竟然凶我!”又指着门口大吼道:“出去,我再不想见到你!”

书生也在气头上,转身便出了屋子。

盈盈恨恨地瞅着书生离去的背影,牙齿咬得吱吱地响。

玉婉叹道:“没见时,念得慌,一见面,又吵得烈!”

盈盈神情呆滞,伤心地说:“姐姐,他竟然凶我!”话一出,又不争气地淌下了眼泪。

玉婉搂过盈盈,在她背上轻轻拍了几下,说:“妹妹不伤心,姐姐一会儿就去说他!”俨然在宽慰一个小孩子。

盈盈委屈地说:“你一定要好好说他,他太过分了,凶我!”

盈盈这个小丫头,真正让她伤心的不是书生擅自放过了童捕头,而是书生凶了她。如此在意书生对自己的态度,她心中的情愫清晰明了。

书生回到自己屋中,往凳子上一坐,翻开茶杯,拧起水壶,倒了一杯水,饮下半杯,把杯子气努努地砸在桌上。书生也烦恼。小孩子们的惨状一遍遍在他脑中浮现,挥之不去;他何尝不想惩处童捕头,但他不能;毒镖再次出现,这背后很可能藏着一个巨大的阴谋,可所有的线索都被掐断,他无处入手;还和盈盈吵了一架。

书生缓缓吐出一口气,盯着油灯上摇曳的火苗,手指又在桌面轻敲,却非思考,只为解闷。

咚咚咚,玉婉带着小豆站在门外,门虽然敞着,但玉婉还是礼貌地先敲了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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