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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84章:为什么 (第1/3页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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敢不敢?懦夫?

旁边众人尽皆怒目向前,苏默伸手拦住,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兀木尔。

这孩子看来为了对付他真是下了不少功夫,也算是蛮拼的了。从他能在暴怒中压制下怒气,再用激将的口吻来让自己下场就可见一斑。

然而少年毕竟还是少年,待到具体的用词造句时,就显露出青涩稚嫩来了。

这说明什么呢?很显然,他背后有人!有人早已提前叮嘱过他,并且在一定程度上提醒了他不要被愤怒蒙蔽了理智,一切以引得自己中计为首要目的。

这个人……

苏默忽然抬头游目四望,最终目光在众蒙古王公席上顿了顿,脸上重新露出玩味之意。

“只是角力、摔跤吗?”他目光四下打量时,兀木尔忽然显得有些紧张。待他显得有些迟疑的发问时,兀木尔眼中猛的闪过一抹喜意,急忙点头道:“对对,就是角力和摔跤。怎么样,敢不敢?”

苏默砸吧砸吧嘴儿,回头看看自己身边的人,又再转头问道:“不会有危险吧?这热热闹闹的,要是伤到了碰到了什么的,岂不是败兴?到时候大汗怪罪下来,那……”

兀木尔急忙摆手,昂然道:“男儿汉之间较技切磋,偶有伤损算的什么?放心,最多大伙儿都尽量注意点就是了。至于说大汗怪罪,大汗……”最后一句却是扭头看向达延可汗,低头捶胸相询。

达延可汗一直在默默的看着,脸上若有所思。此刻看到兀木尔动问,沉吟着并没立即回答。

他当然知道兀木尔肯定不怀好意,他现在考虑的是,一旦真个动起手来,苏默若是被伤到了,会不会影响后续的计划。要知道,大祭司那边,苏默可是其中很重要的一环呢。

“父汗啊……”图鲁勒图心中担忧,待要阻止,有怕下了爱郎脸面。要知道,在蒙古族中,不敢接受挑战的人,是绝对会被人嘲笑死的。甚至连带着家人都要抬不起头来。

可是让苏默就此接受挑战,只看他那单薄的身体,图鲁勒图是真担心他会受伤,心下这份为难可想而知了。如今若是能让父汗发话,以两国使者不适宜下场为由阻止的话,那便没人能说什么了。

所以,小姑娘毫不犹豫的施展撒娇大法,抱着达延可汗的胳膊使劲摇晃着。她相信,父汗一定会明白她的意思的。

若是放在和大祭司相谈之前,达延可汗说不定还真会依着爱女之意了。但是现在,尤其是想到了大祭司说的那番话,再看看如今女儿那满眼的情意,却让达延可汗瞬间下定了决心。

“唔,我蒙古最重武勇。男儿汉,若没本事,又凭什么以后护住自己的妻妾崽子?也罢,你们便赛过两场,却需务必小心,不可有太大伤损,明白吗?”

“父汗,你怎么可以……”图鲁勒图大惊,不敢置信的看着达延可汗。

“唯!谨遵大汗令喻!”兀木尔等人却是喜不自禁,连忙弯腰抚胸应下。低下的头颅中,眼底筱的闪过一抹狠戾之色。随即抬头看看苏默等人,嘴角绽出一丝狞笑,转身去了。

图鲁勒图大失所望,面色苍白的看着一向宠爱自己的父亲,怎么也不敢相信父汗竟然就那么答应了下来。她忽然有种感觉,感觉父汗似乎跟自己渐离渐远,有种被背弃的心痛……

“勒图儿,难道你希望自己看上的男人,只是个会说大话的懦夫吗?他若连这种挑战都应付不来,父汗又如何放心他日后能保护你?不用说了,就这样吧。最多父汗答应你,若他能达到父汗的要求,父汗便允许你此番事后,跟他一起去中原走一圈儿如何?”

达延可汗眼见爱女眼中的失望,不由的心中一软,低声安慰道。待说道最后一句时,眼中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厉色。

图鲁勒图却是一呆,随即大喜过望,急急的道:“父汗此话当真?你真的……真的肯让我跟苏默哥哥去中原?”

达延可汗心中暗叹,面上却假作恼火,板着脸哼道:“自然是真的,难道父汗还能骗你不成。再说了,别以为父汗老糊涂了,即便父汗不答应,你便会听话不随他去吗?哼!”

图鲁勒图啊了一声,被父亲看破了心思,不由心虚的吐吐小香舌。但随后想到终是让父汗答应了自己和苏默哥哥的事儿,心中不由的心花怒放。但随即又想到马上要进行的挑战,生恐苏默有个闪失,不由的又再担心起来。正是柔肠百转,左右为难。

只是忽的眼珠儿转了转,似乎想到了什么,左右偷偷瞄了瞄,见没人注意,便猫儿般闪了出去……

这边厢,常家兄弟和胖爷等人摩拳擦掌,争着待会儿谁先上场,定要给蒙古人一个好看。

顾衡却眯着眼若有所思,走到苏默身旁拽拽他袖子,低声道:“苏副使,若是可以,还当以不上场为妙,咱们总是有避开的由头。以衡观之,怕是那达延心怀叵测,不可不防。”

苏默眼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,他到没想到这个于冕的幕僚,竟然如此机敏,提前察觉到了达延的不妥。他自己也是因着生命元气的缘故,六识敏锐超过常人数倍,这才隐有所觉。这人,看来还真是个难得的人才。只是……

“顾兄,小弟这里却有一个疑窦,却不知顾兄能解惑否?”他心中想着,忽然冷不丁问道。

顾衡似乎并不意外,面色沉静的看着他,淡然道:“苏副使可是想问,为何衡要前倨后恭,既然之前出言害了你,这会儿却又来提醒你?”

苏默呵呵一笑,摇摇头道:“是,也不是。首先我不认为你午时提出的让我晚上来应约是害我。于大人年高体衰,就如此寒冷天气,若是在室外冻上一两个时辰,怕是立时就要倒下了。说不得,连性命都可能交代在这儿。他乃是使团正使,一身系国家大事与陛下所托,岂可因我与蒙古间的龌龊而出事?苏默虽不才,国家利益高于一切的道理却也是明白的。所以,这个所谓的倨,就不必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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